上次的那個女人又來唯恐天下不亂來,一來就急急忙忙的對著屋內在那邊鬼吼鬼叫的道:「阿芝…阿芝,m好了,m好了。
你知影嗎?聽說今仔日那個阿竹已經找警察去看了,無過調查出來是正常的,這a有可能,你認為呢。」
你知影嗎?聽說今仔日那個阿竹已經找警察去看了,無過調查出來是正常的,這a有可能,你認為呢。」
阿芝被這個女人的聲音是嚇的針線都掉在了地上,不過還好沒有插到手指,不然就完了,她剛剛才在忙著縫補衣服,就聽到那個女人又開始,她毫不關心的道:「啥麼啦,你是沒看到我在忙,又是什麼事情,你都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。」
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明明人才剛死沒多久,也不知道是在那邊白目個什麼勁,就偏偏要在阿母面前提起,好像怕阿母還不夠傷心似的道:「無啦,我就想說你翁無是也需要一個道歉,阿芝,敢講你都不想替你翁討公道。」
阿芝想的也是很開,她知道人既然已經死了,就沒有什麼好爭的,反正爭來爭去,自己也不會比較好過一點,至少她是這麼想著道:「人都死了,我是要討啥麼公道,閣再講有啥麼好討的,人也不會活過來,我還是先想好要安怎生活khah重要。」
這個女人還真是貪心,想要人家道歉就算了,竟然還要兩樣都一起拿,這樣真的會好嗎?阿母根本就沒有想要的意思,但這個女人還是替阿母設想道:「m是,這是公不公平的問題,閣再講這些賠償費不夠恁母子囝生活的,還是多討一些轉來khah重要。」
阿母原來也是有脾氣的,但她卻是看著天空流下兩行眼淚並絕望的說著:「公平,這個世間a有公平可言,你看天公伯有公平嗎?它a有公平,就不會狠心奪走阿和的生命,讓咱母子囝生活陷入困境,所以m再和說公不公平的問題。」
阿母哭的特別令人心疼,當我到達家門口時,就是這樣的情況,那個女人又來了,怎麼一天到晚就來我們家裡亂,一定是她害的,不然阿母怎麼會變成這樣,她流淚的模樣像是忍耐了許久,現在卻一次性的爆發出來,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。
阿母她的眼淚像是沒有聲音的,僅僅只是兩行眼淚的程度,但這已經足以證明原來阿母也不是完人,她也是會難過的,這場意外事故似乎拉出了阿母她脆弱的一面,只是不願意在我面前表現出來,我知道她是怕會擔心,所以才不輕易流想眼淚。
這場意外的風波,就這樣隨著阿母的眼淚結束了,阿爸死於人為的事故也就這樣不了了知,包括冤枉死去的那些人也是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死因,但就像阿母說的一樣,即使人死了,其他人還是要繼續為了生活而打拼。
後來聽那些村民在講,才知道原來那個大塊頭的阿爸,他的煤礦之所以沒有挖破管線的問題,就是他想方設法把周圍與煤礦相關的行政人員,包括是執法人員都收買了,但對我而言卻是很遙遠的事情,畢竟當時我還只是個年紀小的孩子而已。
公與不公有什麼重要,重要的是逝者已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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