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潑在身體上面,有一股冰涼的感覺,尤其是入夜以後,更是冷颼颼的,在這種小村莊裡面,既沒有熱水,也沒有電的,家家戶戶幾乎都是過著原始人的生活,可是村莊內似乎都很懂得知足,不見這些長輩有什麼抱怨,他們已經習慣了,經過在長時間之下,大家早早工作完就是回家 。
這裡沒有什麼娛樂之類的,頂多也就是和左鄰右舍,年齡相當的孩子一起玩而已,但是我卻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夠的,總覺得這個村莊似乎需要外來文化的衝擊,總覺得大家過的都太過安逸知足,就連阿母也是,這樣真的好嗎?大家都過著貧窮的生活,我也想讓這些長輩,甚至是阿母過上富足的生活。
只不過這顯然只是妄想,在這種落後的村莊裡面想出頭天也許很困難,這樣又怎麼會努力想進步,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,我只能如此悲觀這樣想著,想著「煞煞去,這款事情還是改天再說,現在吃飯比較重要。」
阿芝在桌子上擺了豆干、荷包蛋,地瓜籤,這已經算是今天最豐富的菜色,畢竟他們家吃不起太好的食物,以前如果能吃到白飯,那通常都是好的人家才會有的的,像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就只能吃這種而已,但有的吃就很不錯,阿芝對著屋外的人叫著:「小明,進來吃飯,我已經準備好了,若無不快點進來,飯菜會冷掉。」
福明身上幾乎是用清水洗過的,但是沒有任何可以洗身體的物品 ,再加上身上還有一塊白布,只要擦乾基本就已經差不多,他擦了擦以後,就穿上一件白色的汗衫,等到阿母的聲音傳來時,他已經整理好了,就也大聲對著:「好,我知影,馬上進來。」
阿芝都習慣吃兒子留下來的剩菜,這樣比較不會有浪費的情況發生,再說他們家這個情況也不能浪費食物,她對著剛進來的兒子就道:「你有洗乾淨吼,按呢就好,你去吃飯吧,菜都準備好了,我等一下忙完以後,再吃就好。」
福明坐在餐桌前,沒頭沒尾的就來了這句話道:「阿母,你認為你幸福嗎?這種生活好嗎?」福明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突然就想問這個問題,但其實他只是想趕快長大,可以去外面的世界賺錢而已,就捨不得阿母過這種貧窮的日子。
阿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她才在串珠子而已,就聽見兒子這樣問,她當然抬起頭來看著餐桌前的兒子問道:「你khah雄雄按呢問?我當然很幸福,怎會不幸福,你哪裡看到我不幸福。」
福明一口口吃下的地瓜籤很乾,卻又難以下嚥,他心中是感覺到很苦的,他感覺到阿母的辛苦,於是他不禁的問道:「m是,你不認為這種貧窮的生活很辛苦,阿母按呢身體繼續下去會更嚴重的,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。」
阿芝坐在餐桌前,點起了桌上的油燈,瞬間四周一片光明,她對著兒子語重心長道:「小明,人本來就是辛苦的,無過我感到很開心,你免用擔心我的身體,我的身體沒事情,只不過是幾天沒睡飽而已,等忙完就會恢復到正常的生活。」
雖然晚餐單調,但至少母子倆在油燈下是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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