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電筒的燈光突然向兩人襲來,一看是道人影,那個人邁著大的步伐正過來,他大聲喝斥著:「你們是誰,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。」
兩個人明顯都有慌張,他們猶豫著該不該逃,並且小聲的說:「怎麼辦,我們被發現了。」
兩人互相交換臉色,就像是很有默契一般,都在說著:「跑,要不然我們被抓到也是死路一條。」
那個人跑的氣喘吁吁的,不管怎樣就是追不上兩人,到了後來,連速度都變慢,只能在後面大聲喊著「站住,給我站住,回來,回來啊。」
工廠的燈在此時亮起,只見鄭允就站在門口,他似乎是被吵醒,匆忙從外面跑進來,顯然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,他一臉疑惑的說:「鄭伯,你在這裡幹嘛,都這個時間了,還大喊大叫的,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」
鄭伯才跑一下,就已經喘息不止,體力也不如以前,只好席地而坐,他喘著最後一口氣說:「小允,抱歉,吵醒你了吧,工廠好像有小偷,我剛剛看到了,不過抓不到就是了。」
鄭允隨即走到鄭伯面前,他一臉緊張的模樣,並且憂心忡忡的說:「鄭伯,那怎麼辦,要告訴廠長嗎?,還是要報警呢,工廠的機密不會外洩吧。」
鄭伯看來也是很頭痛的樣子,但無奈現在是半夜,大家都在休息,他抱持著還是明天再說的想法,並且用憂慮的眼神對著鄭允說:「不知道,我看明天再說吧,反正今天也很晚,你就先回去睡覺吧。」
廠長從辦公室接了一通電話,就臉色鐵青的衝出來,一臉發飆似的說道:「是誰,哪個混蛋,今天的貨物簽收單是誰幹的 ,為什麼沒有核對清楚,就隨便出貨,快說是誰。」
阿士假裝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表情,上前靠近,雖然早知道事情的真相,但他還是困惑似的說:「廠長,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為何這麼生氣的樣子,不會是貨物出問題了吧。」
廠長一把抓住老士的衣領子,似乎很氣憤的樣子,他強忍住怒氣,冷靜的說著;「今天簽單子是誰,現在告訴我,要不然我們的信譽就會完蛋了。」
老士掰開廠長那粗壯有力的雙手,他一臉平靜的說:「今天簽單子是鄭允,你最近把這項工作交給他了,廠長,你忘了嗎?不會吧。」
廠長幾乎是用高分貝的語氣在吼叫著,臉上看的出來他的怒氣沒有消,他沒有耐性的說:「鄭允他人呢,現在在哪裡,給我找出來,快點。」
老士自動自發去往外面,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,低著頭竊笑著,並淡定的說著:「他應該去送貨,現在已經回來,就在外面,我去叫他過來吧,廠長。」
鄭允剛回來,就急忙要換掉身上的衣服,身上到處是黏膩膩的油漬,就連毛髮都打結,搞的他很不舒服,匆忙的說:「我去一下房間,換件衣服,等下就過來了。」
鄭伯對著已經跑遠的鄭允,是在後面大喊著:「等等,你順便把身體也洗了吧,反正身體髒兮兮的,也不太好做事。」
只不過老士來時,人已經不見,他看著空蕩的四周,滿臉問號的說:「老鄭,你不是和鄭允一起回來,那他人呢,怎麼不見了,廠長要找他談談呢,真是傷腦筋啊。」
老鄭就在貨車旁邊,又把方才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,並以平淡的口吻說著:「哦,他剛剛被客戶潑到飲料了,現在正在清洗當中,廠長找他有什麼事情嗎?」
阿士就站在大門口前,陽光雖然照進來,但卻亮到看不清他的表情,他面無表情的說:「廠長有事情要找他,而且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。」
老鄭心中頓時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或許將要有大事發生,他是這麼認為的,光看阿士的表情,就知道情況似乎很不好,但他沒有再開口,只是擺著嚴肅的神情,以正經八百的模樣,走進工廠內。
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泡沫一起進入地下水道,黑色的毛服貼在身體,此時的鄭允正被黑色的毛球包圍,多年來,身上的傷口早已經結痂,只要把毛髮掀開來,還是能依稀看到那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,就在身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,同時也在鄭允的心中留下了難以忘掉的陰影。
鄭允擦了擦身上濡濕的頭髮,毛全都跟著豎立起來,簡直就是一頭狂野而又凶猛的獅子。
鄭允穿上衣服後,已經過了十分鐘,不敢洗太久,就怕工廠的人又要說閒話。
老鄭先一步進入辦公室,他的表情看來很緊張不安,快步走向辦公桌,著急的說:「廠長,我有話和你說,這件事很重要。」
廠長站起身,臉上的表情不是太好,眉頭也都皺了起來,冷靜的說著:「你來的正好,鄭允呢?把他叫過來,我有事情要好好與他談談。」
老鄭似乎可以感受到廠長隱藏起來的怒氣,雖然表面上冷靜,但似乎就快要爆發,他急忙就說:「怎麼了,是發生什麼了,不如你先和我談一下再說。」
廠長此時已經無法保持冷靜,就連語氣都變的有點激動,他不知所措的說:「出貨單有問題,而且客戶今天就要了,你說現在該怎麼辦。」
老鄭對於廠長憤怒的反應感到很驚慌,他是急忙想要澄清這場誤會,舉起一隻手就像是在發誓般的說:「鄭允他不會這樣的,你也看到了,他平常很謹慎的,我可以保證。」
廠長對於眼前的問題是感到既棘手而又害怕,就像是一頭在草原上正奮力狂奔的袋鼠,他愁眉苦臉的說道:「算了吧,就算你保證也沒有用,現在不如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解決問題吧。」
鄭允一進來,大家就在竊竊私語的,就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,他心裡似乎隱隱約約有股不好的預感,就連那群人也在暗中注意著,其中有名男子小聲呼喚著:「阿士,鄭允進來了,現在呢?」
真是奇怪,我做錯什麼了嗎?要不然大家為何都看著我,鄭允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,而且那個眼神特別有強烈的岐視,就像是小時候在外頭都會常遇到的狀況,令他感到很不舒服。
阿士走向鄭允時,臉上的表情是陰險的笑容,就像是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的態度,他掩藏不住笑容說:「鄭允,你來了的話 ,就去辦公室吧,廠長有事情要找你。」
鄭允看到阿士的神情,就知道肯定又發生大事了,而且百分之百與自己脫不了太大的關係,他只能無可奈何的說著:「哦,好,現在是吧,那我去了。」
莫名的誣賴似乎令人措手不及,也令人無法負荷,在這個城市下,人究竟要如何生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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