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義清醒時,已經是天剛亮的時候,現在已經回到警局,就睡上離門口最近的沙發,他揉著略顯昏沉的腦袋說著:「咦,我怎麼睡在這裡了,現在幾點了,天啊,我竟然睡到早上,完了,案子還沒處理好。」
阿洪剛從洗手間回來,連昨天的衣服都沒有換回來,但這已經是他們的常態,他埋怨似的說著:「你才知道,你知道你有多重,我可是一路扛著你回來,真是累死我了,早知道昨天就不該讓你喝酒的 。」
李義抱持著不確定的想法,一方面卻又在責怪著,他抱怨似的對著面前的人說著:「那我昨天沒有在他們面前發酒瘋吧,所以說幹嘛要逼我喝酒,現在呢,工作進度也落後,看樣子今天不能再喝了。」
阿洪回到座位上時,一副快要累癱的樣子,他委屈似的說道:「這可不是我的錯,這你可不能怪我,我只有叫你喝一杯,是你自己不聽勸,偏偏要喝那麼多,我就算想阻止,也是無可奈何 。」
李義撫著還是有點暈的額頭,似乎是想要舒緩頭痛,他爬起身時,已經是五分鐘過後,他自言自語似的說著:「真的,那好,我該起來工作,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進展,這樣可不行。」
阿洪翻著報案記錄,這才想到昨天轄區派出所的電話,他就像是在督促似的說著:「對了,忘了和你講,聽說昨天又有新的受害者,已經失蹤將近二天,到現在都還沒有下落,所以你要加快速度了。」
小王第一個來時,就看到兩個前輩都在位子上,只不過衣服還是穿著昨天的,上面明顯還有油漬,他好奇似的提問著:「咦,前輩,你們沒有回家嗎?要不這麼早就來了,連衣服都是昨天的,你們是待在這裡一整晚了吧。」
阿洪用抓了抓明顯已經上了年紀的肚子,他笑臉迎人的說道:「還不都是他,不回家,偏偏就要待在局裡,我也是沒辦法,話說,你今天還真是早來,其他人都還沒到。」
刺鼻的氣味似乎愈來愈大,也愈來愈刺激,經過沸騰以後,實驗終於有了新的進展,一遍就足以完成,鄭允正穿著白色大掛,甚至是戴上護目鏡,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科學家,他聽著抒情的音樂,愉快的在桌子上,用手數著旋律,打著節拍,就像是一首慢節奏的歌曲正在吸引著他的目光,隨著歌曲漸漸進入尾聲,實驗即將也要完成,彷彿只要一停止,那些女孩的命運似乎就要步入悲劇。
鄭允看著瓶子中的白色物體,似乎已經看得入迷,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上面,再也移不開了,神秘的白色物體,在空氣中似乎也看不出什麼來,透明的液體慢慢倒入水中,與之攪拌在一起,最後再加入抑制劑,差不多就已經完成,只是這些女孩可能到死都不會知道,自己是被什麼害死的,頂多只會體會到死前的痛苦,生不如死,彷彿就像身處在地獄一般的苦痛,將會深刻體會到。
鄭允走到其中一道門,打開時,露出恐怖的笑容來,並動怒似的說著:「好了,現在就輪到你們了,我的實驗終於大功告成,現在就先用你來做實驗,出來,快點。」
兩天前的女子正跪在地面,她的眼淚好似止不住般的流出,並求饒似的說著:「放過我吧,拜託你了,不如我向你磕頭,只要你可以放我走,更何況,我和你無冤無愁的,還是不要製造仇恨比較好。」
鄭允看到女子的眼淚,反而很心煩,他的眼神彷彿已經變的陌生,他忍耐似的說著:「那可不行,你還是把眼淚收起來,這招對我沒用,我勸你最好現在過來,坦白說,我可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,如果逼急了我,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」
女子原本還好聲好氣的說著話,直到被拖在地上之時,她似乎被男子粗魯的動作給嚇到,到最後乾脆大聲哭喊著:「不,不要,你這樣會遭報應的,你知道嗎,殺人是要償命的,所以還是趁早想清楚,我們都放過自己,啊,我求求你了。」
鄭允把女子拖到桌子邊,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,只是他拿出美工刀,並放到女子的臉上,威脅似的說著:「我跟你講,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,你不如還是乖乖聽話,不要再隨便亂動,不然受傷的會是你自己也說不定。」
女子知道如果現在硬碰硬也不太好,不如還是看時機再說比較好,她只能先假裝似的說著:「你不要亂來,把刀拿開,我們有話好好說,不要這樣,大不了我不亂動就是了。」
鄭允看女子似乎聽話了,這才安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,他隨即把白色的液體倒入一個大的臉盆,那個液體在女子看來像是已經稀釋過的,可是說真的她一點也不想嘗試,反而逃走的想法是愈來愈強烈。
不如就趁現在吧,她趁著鄭允正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之時,偷偷的移動腳步,在地面上幾乎是放慢腳步,以致於都沒有出聲,就好像是無聲的一般,靜悄悄的模樣,全都是為了逃生的欲望,這股想法強烈到鄭允就在身後也沒有發現。
死亡前夕似乎是最令人恐懼的,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,不見天日的世界,死亡似乎也更近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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