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請問是陳阿嬌嗎?我們有一點事情要問你,可以打擾一下嗎?我們只是想要問個簡單的問題。」小林禮貌性的向裡面敲門 ,又如此這樣提問著,只不過裡面卻是沉默的,就像是沒有人一樣,隔了大約十分鐘後,才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來。
「你們是誰,為何會知道這裡,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,不會是要來害我的,那我就更不能開門讓你們進來。」狀似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,她的嗓音實在是滄桑得很,從聲音就可以知道她的聲音有多麼的低沉,沒有一般女子那種柔弱的感覺,她的回答彷彿已經決定一切。
「警察,來問你當年的火災,不信的話可以看我們的證件,只要你肯開門乖乖合作的話,我們是不會對你怎樣。」達叔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冰冷,又沒有感情,他說出的話既無情又冷漠,就像是逼迫別人必須要遵守,好似只要不答應就會馬上踹門進去的那種暴力分子。
「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還要問當年的事情,我記得當年我已經說的夠清楚,應該沒有漏掉什麼話,是你們警方不願意查明真相,還想要掩蓋,現在怎麼能又來麻煩我。」門打開之時,迎接的是個跛腳的老婦人,尤其是她披頭散髮的,臉上還有恐怖的傷疤,就更令人難以忘記,只見她不耐煩的瞪著門外的人。
「可以讓我們現在進去吧,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,嚴格來說你也是當年那件火災的嫌疑人之一,真不知道他們當年到底在想什麼,也不查清楚真相,就這麼隨便帶過。」達叔理直氣壯的走進屋內,一副理所當然的坐在椅子,全然不把自己當作外人一般。
「想來問火災的事情是吧,那你們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,我現在可是很忙,沒有時間和你們耗太多,我要吃晚飯了,就不能先等我吃完飯再說。」女子不是很歡迎他們的到來,尤其又是,似乎就顯得麻煩了許多。
「行,你吃,我們可以等你吃完,反正不管要等多久,我們都可以,今天必須要得到答案,不管花多少的時間。」達叔反而是悠閒的很,他就很簡單的想法,只要能查出案子,不管幹什麼都可以,警察有時候也是不得已,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。
「我發覺你們還真是厚臉皮,不報上名字就算,還闖進我家,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,就突然到來,一點都沒有報備,你們這樣,我是可以告你們擅闖民宅。」女子就像是在發泄似的摔著勺子,她正準備要在火爐旁開始煮湯,鍋子的正下方還是一堆木柴的模樣,上面是雄雄的火焰。
「只不過是問一點問題,有必要這樣,我們還是好好合作,不要鬧的這麼僵 ,這樣對大家都不好,你也不想我們這些警察天天來找你麻煩的。」兩人真的是誰也不讓誰,達叔顯然也是不肯退縮,他翹起自己的腿一副很自然的模樣,一點也不當自己只是區區一個客人。
「唉,算了,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,那就等我一會兒,反正你們應該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,不會怎麼樣。」湯就像是沸騰一般,在經過長時間的熬煮之下,也終於有了濃郁的香味,馬鈴薯的味道特別的淡而無味,沒有調味料的添加,好似是健康料理,是一切講求天然的食材。
「你慢慢來,我們不會催你。」小林一副顯得很拘謹的模樣,他不安的站在一旁,雙手交握在大腿邊,儼然就像是一個乖巧聽話的手下,就好像只有經過主人的允許,他才肯坐下來,但在這時候開口,卻也引起了女子的注意。
「你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吧,不然有可能要講一個晚上也不一定。」女子看出了年輕警察的不自在,她允許了客人可以隨意在某個地方坐著,女子絲毫不在乎屋內還有另外兩人,她津津有味的吃著今天的晚餐,細細的品嘗著,看來特別的滿足,就像是吃到了什麼美味的餐點 。
達叔似乎感到無聊,就隨意瞄了瞄四周的景象,才發現牆壁上幾乎掛滿了草藥,難怪剛一進門就有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,再看牆壁就發現這屋子還真的是簡陋的很,不僅沒有瓦斯爐,就連最基本的廁所都沒有,要說多落後就有多落後,果然鄉村和都市無法予以比擬,沒有最先進的設備,這樣也難怪了,鄉村的人來到都市就一副看到新世界的模樣,就好像土包子似的,他不僅在內心這麼想著,就在一瞬間,他卻又瞄到了櫃子上面的一幅相框,不禁走向那裡,拿起來就好奇的問道:「這一家人是誰,是那對夫妻吧,就在發生火在的那棟房子,你們的感情看起來還真是好,竟然會一起入鏡」。
「太太他們的確是好人沒錯,說起來我在那裡工作也已經有好幾十年,他們為人可是寬厚的很,要不是那個小女孩一來,或許那件事也就不會發生,也許現在我們還會過著幸福的生活。」女子看著已經泛黃的相片,就不禁悲從中來,她開始懷念起當時的生活,曾經的日過的是那麼的美好,以致於即使到了現在也依然無法忘懷當時的情形,時間開始漸漸倒回了那年2005。
中年女子的滄桑與悲悽,可以想像的到她過的有多麼悽慘,就連她的晚餐都是淡而無味,時間開始在這個女子的回顧下,回到了當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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