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警察先生,你們怎麼又來了,我不是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借了什麼書,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每天來這裡報到,你們放過我。」圖書館小姐的語調特別的高亢,不過隨後她就放低了聲音,一臉很不理解警方們的行為 。
「不要這樣,我們也是為了查案,今天你想起什麼來了嗎?至少是一點點也好,只要能夠有線索也好,我們自己可以查。」小林的語氣也是溫和了許多,不過可以看見他們是有多麼的著急,以致於現在天天都來圖書館報到。
「三個月前的記錄,我已經不記得,更何況時間太久,這沒有人能夠想起來,就連記錄也早就已經銷毀,你們現在是要我怎麼辦,去哪裡生出來給你們。」圖書館小姐直說這是不可能的任務,她顯然一臉為難的表情,可見是真的已經沒有辦法。
「你們沒有存在電腦裡面,這些書籍不是應該要這樣,不然萬一找不到借書的主人,那該怎麼辦,圖書館可不是這樣在做事的。」小林還是不厭其煩的問著,他的雙眼彷彿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,僅存的最後希望都在這裡。
「這我也知道,問題是那天的記錄莫名的不見,好像是消失了,我當時只不過去了一趟廁所,回來時就找不到,就算想找也是沒有頭緒,所以我真的是已經無可奈何。」圖書館小姐說的不像是謊話,感覺像是真的,可以看到她的表情是慌亂的,毫不掩飾的。
「消失,怎麼會消失,晨光她借的書到底是什麼,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查到,開庭的時間就快要到了,如果再查不到就會讓真正的兇手逃過刑責。」達叔一副很激動的模樣,他只是不停在重複著這幾句話,就好像真的很重要似的,但也很容易令人感到心煩意亂的。
「你們如果真的想知道,就去四樓好了,那裡是閱覽室,那位小姐有好幾個禮拜都會在那邊,一個人翻著報紙,但具體翻哪份報紙我就真的不知道,頂多只能想起這麼多,等想到再告訴你們。」圖書館小姐像是真的想起了什麼事來,她如實的就透露出來。
「那就去那邊,那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,還是要預約才能進去,我們有可能要用一整天也不一定。」小林是得到達叔的允許以後,才這麼說道,緊接著他下一句話又詢問道登記閱覽室的手續,等到資料都填的差不多,才終於挪開腳步,在樓梯上只聽到了大步大步的腳步聲。
「你查了當年的火災事件有什麼發現,我看你最近不都在忙這個,提供一下線索,也許會有什麼眉目,當年火災的兇手到底是誰。」達叔看著眼前排列整齊的報紙,但同時也複雜得很,從1990年代以前,甚至是到最近的都有,書架上都是,他就不禁感到嘆息。
「是最近剛發現的第二具屍體,不過屍體聽說還沒有找到,那第二個人就叫阿虎,他就是當年那場火災的兇手,不過他似乎和那家人認識,聽說他常常都會到他們家去吃飯,只不過當火災發生時,他就已經在案發現場。」小林拿著黃色的便條紙,上面是潦草的筆跡,幾乎是鬼畫符似的寫著,不過大概也只有寫的人才能看懂。
「你是說他在現場被發現,一個兇手怎麼會笨到被警察抓,照理來說應該是趁著警察來時逃走,他應該有可以充分逃走的時間,會自己自投羅網,應該是不太可能。」這案件似乎有什麼疑點,是令達叔感到困惑的,他不能理解的是當年的案件為什麼會到七年以後又再度被翻出來。
「據說他當時是昏倒的狀態,而且手裡就拿著打火機,所以警方當場就把他判定為現行犯抓走了,一直到了最近才終於出獄,而且他以前也有賭博,甚至是暴力毆打的前科。」小林的便條明明只有幾行字而已,但他就像是滔滔不絕一般,總是能說出當年案件的其他線索。
「那火災發生在什麼時候,日期具體是什麼時候,說一下,我們好開始動手,反正今天這裡的報紙都要看完才能離開。」達叔聽完以後,反而開始說道,也許是下定了決心,不到圖書館關門趕人的最後一刻絕不離開。
「五月一日,那天正好是勞動節,不過這麼多的報紙,我們可能沒辦法看完,至少最快的話也要花上三個禮拜的時間,最晚的話至於要花上一個月才有可能。」小林果然準確的報出一串日期來,不過他之後卻又說著這種令人感到喪氣的話。
「是這篇,五月一日,上面寫著雖然找到了兇手,可是當時卻有拍到其他人的身影,好像是一男一女,被監視器拍了下來,當時只有那對夫婦的女兒活下來,不過她消失了。」小林果真花上半天的時間,才僅找到這麼一篇報導,資料也就只有一點點,但他還是看著上頭的小字念道。
「就只有這樣,這樣怎麼夠,沒有任何與遺產有關的關鍵字,報紙還是沒有減少的跡象。」達叔很失望的說道,他乾脆又埋頭繼續埋在紙堆中,翻著那即使不見得有線索的報紙。
五月一日,既是「勞動節」,更是指當年的那場火災,而這些關聯全都與第二具屍體有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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