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夏季,在咖啡廳中有一對年輕的男女。
女子叫做小珠,才剛滿18歲,皮膚呈現臘黃色,看來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緣故。
而對面的男子則是她的男朋友,已經20歲,外形屬於俊秀帥氣的類型。
阿珠:「我懷孕了,想要生下來」阿珠撫摸著正在悄悄變大的肚子。
男子:「不行,我不會同意」男子顯然是不想要負責任的樣子。
阿珠:「可是這是我們的孩子」阿珠不願意把這個孩子拿掉。
男子:「不可能,你拿掉孩子吧」男子希望女子能夠多替自己想想。
阿珠:「你不能和我一起撫養孩子嗎」阿珠希望孩子出生時能有爸爸的陪伴。
男子:「小珠,你再想想,拿掉對我們都好」男子不想要那麼早就步入婚姻。
阿珠:「可是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」阿珠不能剝奪一個小生命。
男子:「可是我們還年輕,以後還會有的」男子握住阿珠的手,希望女子再考慮。
阿珠:「翔,我們就一起生活吧」阿珠真的很希望孩子能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。
男子:「不,不可能」男子說什麼也不願意。
阿珠:「翔,你不能陪我一起嗎」阿珠還想要說服眼前的男子。
男子:「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嗎,我還年輕」男子認為孩子對自己來說是負擔。
阿珠:「可當初不是你說想要孩子嗎」阿珠依然記得男子當時的誓言。
男子:「那只是隨便說說而已」男子到了這時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。
阿珠:「你不是說愛我的嗎」阿珠到了這時還在繼續堅持相信男子。
男子:「你不要傻了,我們有了孩子是不會幸福的」男子說到底就是不想對女子負責。
阿珠:「你不可以對我這樣」阿珠不能在沒有男子的日子獨自扶養孩子。
男子:「那你把孩子拿掉,我們就能重新開始」男子認為只有這樣,兩人才能在一起。
阿珠:「不行,我也不能沒有這個孩子」阿珠就是怎樣都不肯拋棄孩子。
男子:「可是你只能在我和孩子中選一個」男子不可能一直留在女子身邊。
阿珠:「你為什麼要這樣」阿珠不相信男子真的會拋下自己。
男子:「那你呢,你又為何這樣」男子話都已經說到這裡,顯然是無法堅持下去。
阿珠:「不是你說要愛我一輩子的嗎」阿珠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替男子生下孩子。
男子:「我不管,反正你自己決定」男子已經不會再回頭。
阿珠:「你要對我們的孩子這麼殘忍嗎」阿珠說到這, 眼淚也跟著掉下來。
男子:「對,看樣子你是要孩子了吧」男子不會再繼續勸女子。
阿珠:「嗯,你不要我們了嗎」阿珠多麼希望男子能回心轉意,可是沒有。
男子:「對,我們分手」男子知道已經無法挽回兩人的感情,乾脆狠心一點。
阿珠:「你不要走,你回來」阿珠就這樣看著男子頭回不回走,卻動彈不得。
男子:「對不起,再見」男子走到店門時,只說了這句話,就走了。
阿珠:「原來都是騙我的」阿珠走在街上,眼淚卻不斷滑落。
男子:「我愛你,我會一輩子愛你」男子的誓言至今為止還是很深刻。
阿珠:「你這個混蛋,啊」阿珠氣到直接在街上大叫,也不顧形象。
男子:「小珠,你說我們以後要生很多的孩子,好不好」男子輕易許下的誓言,此刻看來卻十分可笑。
阿珠:「好啊,我們要生很多很多」阿珠當時年少無知,並不知道這只是男人的謊言。
男子:「那我們永遠不分開」男子隨意許下的承諾,只是為了取得女子的信任。
阿珠:「嗯,約定好了」阿珠因男子表達的愛意而笑的很開心。
男子:「好,誰都不能離開對方」男子抱著女子在大樹下,許下願望。
阿珠:「好,不可以反悔」阿珠並不知道當時只是虛假的謊言。
男子:「說謊的就是小豬」男子只是小小的一個諾言,就騙的女子心花怒放。
阿珠:「那我們的婚禮要辦在大樹下,還要有很多花」阿珠當時是真的把男子當成自己一生的唯一。
男子:「好,你說什麼都好」男子當時的笑容,現在看來卻令人刺眼。
阿珠:「孩子,以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,所以你要乖乖的,知道嗎」阿珠對著肚子中,尚未出生的孩子這麼說。
時間,過的很快,轉眼之間,女孩已經長大不少。
阿珠:「雨兒,走了,我們回家吧」阿珠走到溜滑梯旁,對著一個才三歲的小女孩說。
雨兒:「媽媽,我和大家今天玩捉迷藏」小女孩牽著阿珠的手,走在路上。
阿珠:「真的,好玩嗎」阿珠說完以後,就開始咳嗽。
雨兒:「媽媽,你怎麼了,沒事吧」雨兒看媽媽好像臉色不太好。
阿珠:「我沒事」阿珠說完以後,又接著咳。
雨兒:「媽媽,我們趕快回家吧」雨兒牽著媽媽潺弱的身體走在路上。
阿珠:「你走慢一點」阿珠沒有辦法跟上女兒的速度。
雨兒:「媽媽,只有這樣,你才能回家休息」雨兒是憂心媽媽的身體。
阿珠:「不用,我們慢點走,反正這已經是老毛病了,治不好的」阿珠這種病是天生就有,尤其是生了雨兒以後,身體就更虛弱。
雨兒:「不行,我們快點回去」雨兒不能讓媽媽在外面吹著冷風。
阿珠:「好啦,那你等等媽媽」阿珠因虛弱的緣故,就連步伐也變的緩慢。
雨兒:「阿嬤,我們回來了」雨兒走在前頭,很快就到了家裡。
阿嬤:「小雨兒回來了啊」阿嬤才剛到家,就聽到孫女的聲音。
阿珠:「媽,我們回來了」阿珠還是沒有停止咳嗽的跡象。
阿嬤:「小珠這是怎麼了,快,躺在床上」阿嬤知道女兒這是老毛病,趕緊讓她休息。
阿珠:「媽,我沒關係的」阿珠在兩人的勸說下,還是回到床上去。
阿嬤:「不行,你現在需要休息」阿嬤不准女兒下床來。
阿珠:「媽,可是我還要整理家裡」阿珠根本閒不下來,因為家中需要有人打掃。
阿嬤:「不用,你好好休息,這我和小雨兒來就好」阿嬤馬上就叫旁邊的雨兒一起幫忙。
雨兒:「嗯,是啊,媽媽你就躺在床上就好」雨兒不等媽媽說完,就跳到地上,開始清理地上的垃圾。
阿珠看著兩人在床下忙進忙出,再看看已經脫落的天花板,這間屋子已經有2、30年的屋齡,屋子也不大,三人住在一起已是很勉強,客廳又和床黏在一起,完全沒有空間能讓女兒讀書寫字,如果當初不生下來的話,是不是大家會過的更好,阿珠不禁這麼想。
雨兒:「媽媽,你不要擔心,等我長大一定會送你去治病」雨兒才小小年紀,卻要說出這麼沉重的話。
阿珠:「嗯,好,媽媽會等你」阿珠雖然嘴上這麼說,心裡卻擔心自己真能撐到雨兒長大的那天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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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1月11日 星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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