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明的語氣明顯有一點責怪阿母的意味,反正他是再也忍不下這口氣,把委屈都訴苦出來道:「阿母你根本就不懂,我在學校也很痛苦,那個大塊頭每次都欺負我無阿爸,我也不想無阿爸,可是為什麼連你都按呢,還一點都不支持我。」
阿芝本來脾氣還是好好的,但由於最近生病的關係,她常常陰晴不定的,這次也是說重話道:「你的意思是都是阿母的錯,你這個囝仔怎按呢,我養大你m是為了讓你來和我頂嘴的,還m是為了讓你以後可以出去外口自己的人生,你現在反倒還怪起我來了。」
福明似乎是被阿母這古怪的脾氣給激怒了,他也開始發起脾氣道:「對,我就是討厭阿母這副模樣,為什麼我都沒有像大塊頭他們家有錢的阿母,我很羨慕他,不像我只有一對貧窮的父母,還是死了阿爸的小乞丐,我也不想啊。」
阿芝被兒子的話給傷到了,她痛苦的摀著嘴巴咳嗽,但是卻是轉過頭去背著兒子,不想讓兒子看到這副病態的模樣,她的時間看來是已經不多了,現在乾脆都咳出液體來,只見手掌中有一塊鮮紅色的液體,她趕緊把手藏在後背,又無法控制的咳著:「咳…咳…咳…咳」
福明剛剛只是在說氣話,沒想到阿母的臉色好像很不好,還蒼白的很,像是隨時就要倒下的模樣,他害怕的想要關心一下,並緊張的解釋著:「阿母你按怎樣,沒關係嗎?
我剛剛m是故意的,只是太傷心了,你m生氣,我以後be曉按呢。」
阿芝即使已經病重,她還是不忘要說服兒子答應,雖然很荒唐,但這是不得已的決定,事到如今,她只能逼著兒子道:「你如果為我著想,就現在走,m和任何人告別,去了國外也m再提起我的事情,在國內發生的一切你都要忘記。」
福明以為阿母是在為了錢的問題而生氣,他只能一再承諾著:「阿母為什麼都不相信我,我說過有一天會帶你離開遮的,但是你卻還是想趕我離開遮,我是哪裡礙到你,還是你認為我就是一個拖油瓶,若無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。」
阿芝為了讓兒子打消帶自己去國外的念,甚至還公然說謊起來,但其實她也有是有苦難言才這樣,就希望以後兒子到了國外不要太恨她才好,至少她是真心的為兒子著想道:「沒錯,我就是按呢認為,既然你知影的話,那可以改變心意了。」
福明順從的說著:「好,阿母這麼想要我出去可以,那對要領養我的夫婦他們人呢,約在哪裡,我親自去拒絕他們,就免用去國外,咱母子囝就可以一直待在遮,免用分開。」但是他卻是要去拒絕那對好心的夫婦,不是不想要,而是放不下阿母。
阿芝眼看激將法沒用,只好選擇採用苦肉計,她不時眼含淚珠的說著:「不行,你不可以按呢做,我好不容易才申請來的,這對夫婦是千里迢迢來到遮的,就當是阿母送給你的最後一項禮物,聽話,你必須過去,m浪費你的人生,待在遮無意義。」
女人急的舊病復發,但兒子依然沒有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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