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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1月30日 星期一

名利跑馬燈〈斷絕關係〉番外54利

當時如果沒有斷絕關係的話,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,如果阿母沒有威脅的話,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,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年留下來,也許我們不會變的那麼疏離,這村莊裡的人如今都已經變的陌生,大家都不再是記憶中那熟悉的模樣。












只是沒有如果,這決定當時都是我自己選擇的,我太想要成功,太渴望外面的世界,於是才造成後來的結果,但是我並不後悔,也許我們母子倆已經沒有緣分了,身為母子的關係已經隨著她過世而結束了,我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村莊,卻不再哭哭啼啼的。












或許是當年的那個我已經不存在了,這裡的人很奇怪,他們可以說善良到無知的地步,這裡封閉到沒有半個外人,可能是這裡又老又窮,加上很鄉下,離都市也是相距遙遠,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淳樸的、好相處的,但壞就壞在這點,這裡的人半點心機都沒有,當然也就不會關心外面的事情。













當然更奇怪的是,這裡的村民更不知道阿母是怎麼死的,他們忙碌到連鄰居是怎麼死的都不關心,反正大家都是這樣,必要的時候,還是自己過的好就好了,也不如像我想像中那般善良,看樣子這一切不過只是偽裝出來的,都是為了演給外人看的而已。













現在想來還真是好笑,曾經的我多想要逃出這裡,就不想一輩子荒廢在這裡,可是人變了,這裡經過長時間下來,似乎已經沒落了,曾經的歡笑聲已經不存在,果然時間是會變的,既可以改變一個人也可以改變大家,村民們不再向以前那樣會像向人打招呼,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。












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似乎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,大家都非常排外,見到鄰居也不會再打招呼,甚至是聊天,氣氛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麼輕鬆,或許是大家也被都市的冷漠陌生同化了,冷冰冰的氣息籠罩在這樣的村莊中,卻又久久不散去,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但是我並不後悔,這段時間待在國外,我的個性似乎也跟著變了許多,本來的懦弱自卑愚蠢,一夕之間彷彿都不存在似的,在國外的我變了,變得冷漠自私,貪婪,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向別人低頭讓步,現在反而是大家都要向我俯首稱臣,唯我馬首是瞻



現在才知道環境不僅可以改變一個人,更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出身,也多虧那個女人給我找了一隊還算富有的養父母,我不用再因為我那可悲的身世自卑了,現在的我已經能抬頭挺胸,大搖大擺的走路了,即使走在路上我也不用擔心別人的眼光













這一刻我終於能夠看著灰濛的天空,在心裡大喊著❝阿母,我做到了,你的囝仔終於做到了,我成功了,多謝你拋棄我,我才可以成功❞只可惜恁看不到了,不過沒關係,橫直我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遮。福明的內心是感到興奮,因為不會有人再看不起他,也不會再有人欺負他,反而是現在誰也不認識他,聽說孩子只要長時間不在父母的身邊,就沒有人能認的出來,畢竟孩子會長大,但是那些父母會漸漸變老















這裡我將會是最後一次回來,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村莊,更不可能會有我回來過的存在,村莊將會付之一炬,永不存在於這個世界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來自哪裡,甚至連出身地都不會知道,從今天開始福明這個人已經死了世界上只會有一個叫伏名的人,他的父母只會是住在美國的 Panson Lee家族而已,就僅僅只是如此













伏名瀟灑的走到村莊外,接著地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,那火很快的燒到一棟又一棟的房子,人們驚聲尖叫,緊接著大家倉皇的從房子中跑了出來,有的甚至連拖鞋都還來不及穿,就赤著腳丫子,老弱婦孺全部縮在一起,卻都對這場火勢無能為力,那股黑煙直竄到了天際,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噴火龍,讓人看了是怵目驚心的

2020年11月29日 星期日

名利跑馬燈〈狠心的決定〉番外 53利

曾經的我以為可以永遠和阿母在一起,但那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,等到夢醒來,她卻已經不在,我始終認為她是有苦衷的,但很奇怪的是她卻什麼也不說,即使我每周都會寫信回去,但她卻從來沒有回應,久而久之,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跟著淡了,再也不曾聯絡。












後來感情也已經淡了,甚至麻木了,我發覺我們的感情已經回不到以前,即使未來再見面,大概也只會變的陌生,沒有話講,很特別的是,原來一個人是可以改變的,我從異國而來,卻不知不覺被這裡影響,就連視野也變的遠大,也有了新的朋友。














這家人對我也很好,他們很有愛心,即使後來生下我的弟弟,他們也不曾差別待遇過,對我們都是一樣的,沒有分什麼親生和非親生的,反而是我一開始不能適應那裡,總是放學回家,就想逃回去,逃回去那個熟悉的地方,只可惜那個地方實在太遠。













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去,這裡實在太大,也離國內太遠,我彷彿被困在這裡,卻又已經回去,明明只要搭一趟飛機就能回去,聽說從這裡回到國內,只要幾天的時間就好,很快就能回去見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,但我卻不想再回去了,很矛盾對吧。















這裡的生活步調很快,也很容易就生氣,城市裡的人好像很容易就動怒,記得當時我還沒學會這裡的語言也是被這樣對待的。

當時的我很害怕,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周圍全都是金髮碧眼的洋人,就連我的養父母也是這副模樣,他們就像洋娃娃一般很精緻。














我擔心這裡的人會不接受我,畢竟我只是個外國人,長的和他們也不一樣,每當走在街上,我總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異樣的眼光,急忙想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,但是不可以,我已經答應阿母了,不在外面成功,我就不能回去,即使阿母當時狠心的決定,讓我無法諒解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但這件事即使到了很多年以後,我依然是無法釋懷,不知道為什麼,我不願意再去回想那裡的人,甚至是事,除了那一次,再次踏上村莊時,已經是2、30年以後,當時是為了回到國內處理一些事情,本來是不想再回去的,但很意外的我還是回去了。













當時的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回到那裡時,很多都已經變了,市區內的工地已經不見,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堆一層又一層堆疊的大樓,那苦鍊樹依然沒有開出果實,很可惜的是,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冬天開始的時候,當時的風吹的皮膚微微發顫。














當回到村莊時,天空依然還是灰濛濛一片,沒有變化,變化的只不過是那些村民,有的是已經變老,還有的是已經上西天,可那些矮房卻還是存在,即使鐵皮已經剝落,磚頭已經缺了一塊,這些村民依然沒有改變,就如同他們已經逐漸老去的身體,房子也跟著變老舊。













當時我回到村莊,是那個女人已經過世好幾年之後,後來聽說她死的時候,身邊是沒有人陪伴的,當年那個阿姨也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,後來才知道,原來那個阿玉阿姨在浴室洗澡時,不小心失足摔倒,等到發現時已經來不及,現在好了,該死的人也已經死了,我想是時候也該離開這裡。

2020年11月25日 星期三

名利跑馬燈〈流離失所〉52利

福明在市區內是不停在徘徊著,他煩惱的抓著頭髮,像是非常困擾的模樣 ,但目前他又只能什麼都不做的憂慮著:「到底該按怎樣才能讓阿母打消念頭,真的是煩死,我為什麼會落到今仔日這種地步,真是該死。」












阿正幾乎是在父母的得知下才知道,福明跑到市區內來找他,他就住在離學校的不遠處,一棟米白色的洋房就矗立在繁華的街道,他穿著白色的短版襯衫加短褲,出來就疑惑的說著:「阿福你怎會在這裡,都這麼晚,你還不回去,這樣你家人不會擔心嗎?」











福明知道阿正聽不懂台語,畢竟是從其他城市搬來的,又是轉學生,他只能貼心的,把自己的話轉換成國語道:「我跟我阿母起爭執了,為了出國的事情,你現在有空嗎?可以陪陪我吧,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,拜託,聊一下就好。」











阿正兩人就坐在工地上,反正也沒有什麼人,阿正開口就是一大堆問題:「可以是可以,不過你為什麼為了出國的事情和你阿母吵架,出國不是很好,為什麼你卻這樣子,去國外留學,以後會比較有前途,難道你不想要,那可是大家做夢都想要的。」












福明一直就想不通阿母為什麼非得要把他丟給別人照顧,他很害怕是不是阿母出了什麼事情,但是卻又不敢確定的道:「我知道,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,萬一我去國外,阿母一個人是要怎麼辦,她又不肯和我去,我放心不下她。」











阿正還是不能理解,可見他是無法明白福明母子他們吵架的原因,所以他當然不明所以然的說著:「這是什麼意思?你阿母為什麼不跟你去,你們兩個不是從來都不吵架的,為什麼今天會這樣,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真不懂一個才十歲孩子怎麼會想到那麼做,但是經歷過變故的人的確會變成這樣子沒錯,他不解的說:「才不是出國的問題,去國外是很好,但是我不能認同的是阿母替我找了一對養父母,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,這點我實在是不能接受。」












阿正能說什麼,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,他只能試圖緩解這令人沉悶的氣氛,只不過他似乎是沒有問出重點,只是一貫的說著:「是這樣,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阿母,她難道沒有說,也許她是有苦衷的。」但這番話根本就沒有幫到福明就是了。












福明猶豫不決的,既想這樣又想這樣,一點也不果斷,但他還是想問問阿正的想法,只好把問題丟給他問道:「我當然也知道,這個問題我也有問過,但是阿母她不肯說,我能有什麼辦法,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,是該去國外還是待在這裡就好。」












阿正也僅僅只是提供意見,他也無法說什麼,畢竟他不是事件中心的人物,當然就只能順著說道:「這你問我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畢竟這是你自己該面對的問題,你何不問自己的內心,你更想去哪個地方,這樣也許會比較準確。」

2020年11月24日 星期二

名利跑馬燈〈夜深人靜〉51利

福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這麼無助 ,他沒想到今天會變成這樣,他難過到低下頭隱隱啜泣著,之後卻又抬起頭來堅強對著自己道:「我不想像阿爸按呢,就按呢悲慘的死去,一輩子都默默無聞,我也想去外口闖闖,所以我be使得逃避。」











他在決定好的當下,腳步也自動停下,兩個互相對看,呈現了決一死戰的氛圍,看樣子今天是勢必要分出個高下,說遲時那時快,福明率先想要出手,他早就把地上的小石子拿在手上,只不過那是像磚頭一般的大小,直接就想往土狗身上砸去。











不過那隻土狗也不是好惹的,牠似乎是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麼,牠搶先一步就撲了過來,那牙齒就直接咬上福明的右手,還是拿著武器的那隻手,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兇惡的人類,牠尖銳的牙齒刺穿了福明的皮膚,都流出了鮮血,看起來陰森恐怖的。











福明痛的是哇哇大叫的,他可恨的說著:「啊~你這隻死狗,我今仔日就跟你拼了。」即使是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,他也已經不在乎,看樣子是真的下定了決心,只見兩個就你一拳我一腳的,扭打在了一起,這下可好了,現在是怎麼樣也分不開了。











打的是鼻青臉腫,從來也不知道一隻狗竟然會與一個孩子打成這樣,打的是難分難捨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,但眼前大概是不可能,畢竟體力都還很旺盛,誰也不讓誰,也看不出兩個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,但看樣子像是結怨已久。












福明看來是體力不行,他已經逐漸居於下風,可這隻狗精力又太旺盛,事到如今他只能卑鄙的想著:「不行,再按呢下去,等下輸的人一定是我,這隻死狗太壞,我根本打不過牠,既然按呢 ,就m怪我用奧步,誰叫你今仔日惹我,那就be使怪我。」












他拿起掉在地面的石子,看準時機就用力往土狗身上猛k,簡直就像是在亂打一通,那邊打一下,這邊打一下,搞的這隻狗也是措手不及的,不過那一下一下的,打的還真痛,打的這隻狗是拼命哀嚎著,痛苦的就像是趴在地上打滾。










這隻土狗被打到最後已經滿臉是傷,牠只能痛苦的哀嚎著,好似是在說著:「嗚嗚嗚…你不要再打我,我怕你了還不行…嗚嗚嗚。」牠只能夾著尾巴倉皇的跑掉,畢竟保命為上策,再繼續打下去連命都沒有,牠只能以這副狼狽的模樣跑走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福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,滿身是傷,他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市區,走了又有30分鐘,因為有傷的緣故,他走到時又過了一段時間,市區內一棵棵的苦鍊樹,它們枯黃的葉子,都已經成落葉,一片片的葉子就掉在地上,樹上的葉子只剩下少許的幾片,看起來很落寞也很孤單。











福明撿起了地上那片孤單的落葉,他就這樣放在手心仔細的瞧看,不看不知道,一看還真的頗有感觸,他卻一臉唉聲嘆氣的說著道:「唉,你也跟我共款孤單嗎?咱還真的是同病相憐,都共款可憐又可悲,唉~說的這麼多都是無路用的。」











福明在市區內走來走去,也不知道到底要幹嘛,但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好,他也感到不快樂,一棵棵的苦鍊樹連街擺放,光禿禿的地面上,都是還未開懇過的,那一塊塊斑白的路面坑坑洞洞的,有的甚至還有裂痕是沒有整修過的,一走過去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絆倒。











但也許這就是現狀,這個市區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鐵皮屋,強風刮來就會吹掉的,再不然就是用磚頭砌成的矮房,那房子上都會擺著門牌還有路段,在這永遠都是灰濛濛的天氣下,似乎就更影響美觀了,尤其這裡又是以工廠為主,汙染也是很嚴重。

2020年11月23日 星期一

名利跑馬燈〈流落街頭〉50利

福明看了土狗一眼,趁著那隻狗不注意時,就大步大步的開始跑了起來,他心裡肯定是想著,人能跑過動物,竟然就真的開始動作,不過看樣子他是想錯了,只見在他跑的那刻,狗就追在後頭,興奮的吐著舌頭,他愈跑,狗就追的愈勤,像是不放過他似的,讓他跑的是氣喘吁吁。











卻又不能停下來 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停下來就死定了,只能死命的跑著,並對著後方的土狗大聲求情:「你這隻死狗,m再追我了,我又無惹到你,為啥麼按呢對我,m再追我,拜託一下。
哇,救命啊,附近有沒有人啊。」












只可惜狗連理都不理,只是拼命用牠那獨有的聲音叫著:「汪汪汪 …汪汪汪…汪汪汪…」還露出前牙與後牙來,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優勢,真是丟臉,一個人竟然會被四條腿的動物追著,現在想到還是會覺得當初怎麼會弄的那麼可笑。











福明這番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的,現在也沒有其他人,看似像是在與狗對話,但聽起來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用的,只見他又跑又哭喊著道:「哇…m過來,你再過來,我真的會和你拼命,你m以為我怕你。」












誰知那隻土狗像是聽懂人話似的,竟然還愈來愈接近,愈追愈緊,搞的福明是更加慌張,直往前繼續跑去,連停下來喘息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,那隻狗就這樣一路跑一路追,還邊在那邊叫囂著道:「汪汪汪」連續叫了好幾聲,但就是沒有想要放過福的感覺。











狗追人的場景重複的在播放,兩個都沒有想要讓步,彷彿只要誰停下來,誰就是輸了,但就是這樣,誰也不好過,福明跑的是體力都已經耗盡,不過為了生命,想不跑也不行,愈想愈不對,他想乾脆加快速度,這隻狗肯定就跟不上了吧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不過他顯然是太低估這隻狗的體力,就在他加快腳步的當下,那隻狗彷彿也緊緊的跟在後頭,真是不知道這場悲劇何時才能結束,福明在內心感嘆著:「唉,到底什麼時候我能停下來,又無人可以救我,現在都這麼晚了,誰會來遮。」










就在福明已經跑到意識模糊的狀態,腦袋中又出現了那段話,阿母不斷強調著:「你以為你待在遮,就會有前途,這是不可能的,你的阿爸就是死在遮的,一個人孤單的死去,連葬禮都沒有辦,你想像他一樣,永遠留在遮,都無前途。」











阿母說斷就斷,她絕情的說著:「那按呢就當作我無生下你這個囝仔,我們以後就斷絕關係,m再往來,現在就給我死出去,橫直你也不聽我的話,說再多也是無用,既然按呢你自己出去生活,我也免用再撫養你,省得麻煩。」











阿母兇狠的模樣,至今到了長大之後還是很清晰,坦白來說,我直到死前的那刻依然不知道她趕我出去的真正原因,或許是我後來沒有再回到那個村莊的原因,再回去以後,已經是很多年了,好久好久我都沒有再見過她的模樣,也不曾再思念她。

2020年11月22日 星期日

名利跑馬燈〈情緒爆發〉49利

福明在又哭又笑的矛盾中走到了公車站,夜晚的公車站看起來特別孤單,稀稀落落的,沒有看到什麼人,要說看到人,那也僅僅只有他一個,他哀怨的站在那裡,嘆了一口氣道:「唉,現在要按怎,我沒所在可以去。
對了,去遐好了,橫直也沒所在去了。」











想著想著,他就往村莊外的相反方向走去,途中他一度情緒爆發,既感到難過又感到可笑,他既然被趕出家了,還是被自己最愛的阿母,想到就覺得莫名其妙,究竟是什麼讓他們母子倆變成今天這樣,他是肯定要找到答案的,只是需要花多一點時間。












走到村莊外就可以看到水田,現在正值秋季,上面種滿了水稻,只是還沒有長大,他沿著小路走啊走,走了也差不多有一個鐘頭,竟然還沒有到市內,以前只要到了夜晚車子都很少到這裡來,反正村民也很少在夜裡出來,大部分都已經在家休息,所以看樣子他只能一路走到市裡。











每次夜晚來到這裡,總會感到害怕,大概是以前年紀還小的時候,經過這裡時,尤其感到恐懼 ,加上村莊是沒有路燈的,常常是冒著摸黑的風險走在路上,一不小心就可能跌倒,所以對於福明來說這裡大多都是不好的回憶,對他來說,如果有一天離開,他不會想再回到這裡。












在這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夜晚裡,他小心的沿著小路,經過一塊塊的水田,此時才是最令人緊張的時候,隨著一個小時過去…兩個小時過去,直到三個小時過後,有一個黑影跑了出來,它的影子映照在地面特別的巨大,卻也特別細長。












那個黑影才是福明最害怕,小時候害怕的東西很多,卻也太多,他總是認為自己年紀太小,會害怕也是應該的,反正年紀還小,不管害怕什麼都不會有人取笑,說什麼也是小孩子最大,但是也有缺點,就是在這個村莊大家都很忙,誰有時間來幫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說來也是奇了怪了,經過這裡總會有一條土狗在等著,想要過去又沒辦法不走這條路,畢竟去市區的路就只有這條而已,幾乎只要經過這裡的孩子都是用跑的過去,只不過都是跑給狗追而已,其實自己也知道,這樣只會吸引狗的視線,但還是忍不住。











要說這條土狗有什麼恐怖的地方,那就是牠的臉上有一塊刀疤,一路從右眼睛延伸到了臉頰,尤其是臉頰上的肥肉,只要一青面獠牙的,那肉都會跟著抖動,再來牠的牙齒長的就像妖怪,尖銳而又細長,這反而讓他們這些村莊裡的孩子更加害怕。












將近五聲,那隻土狗渾身豎起了毛來,牠惡狠狠的瞪著福明,並像是在興奮的叫囂著道:「汪汪汪…汪汪汪…汪汪汪…」牠還搖搖尾巴,像是在挑釁福明根本走不過去,牠的這番舉動反而更令福明感到不安,福明頓時間竟全身僵硬。










福明的內心正糾結著道:「不行,我肯定是要過去的。
唉呀不管了,橫直走或不走都是死路一條,既然按呢那還是早點走好了。」他想了很久,就跟那條土狗在那裡僵持不下的,特別的令人感到可憐,但也是無法輕易就逃過這隻土狗的雙眼。

2020年11月18日 星期三

名利跑馬燈〈病痛交加〉48利

她身為一個母親最擔心的就是這個,畢竟還只是個孩子,她只能無奈的道:「你知影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,就擔心萬一那個囝仔發現怎麼辦,他已經沒有阿爸,如果再沒有阿母,他就真的變成孤兒,我是不希望他是在沒有父母的呵護下長大。」











阿玉每次待在家也不知道在忙什麼,但其實就只是守著那個空蕩蕩的房子而已,她感到抱歉的道:「對不起,我最近太忙,才沒有時間常常來關心你,我翁最近不知影為什麼,一直要我陪他在家,我才會沒考慮到你的感受。」












阿芝想著兒子肯定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接受他必須要去國外的事實,不過她會等的,等著那一天的到來,即使是撐著病體,她能諒解的道:「沒關係,我be使在意,橫直現在能拖過一天是一天,我就想說可以早點解決就好了,你說我做的對嗎?」











阿玉雖然是沒有聽到他們母子倆的對話,但也大概曉得其中的緣故,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,那就只能等待時間的流逝可以沖淡一切,目前她也只能安慰著道:「唉,不過你這個方法似乎不太好,也難怪那個囝仔會be使得接受。」












阿芝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,要說有不對的話,就只能怨歎老天爺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,但老天爺又有什麼錯,說到底就只是命不好而已,她只能如此消極的回答著道:「你說的也對,但是天公伯就不給我時間,我按呢做也是不得已的。」











阿玉無法認同阿芝的作法,至少現在孩子還小,只怕用這樣激烈的作法,以後只會造成反效果而已,所以她當然不能認同的道:「是按呢,其實我認為你不必要按呢,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,早知影我就應該自己先來找你,就be使這種事情發生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事到如今,阿芝也已經不想再講了,反正現在說再多也已經沒用了,還不如來想著該怎麼解決兒子的事情才好,她如此說著:「煞煞去,事情都已經發生,就m說了,其實我也不想要按呢,我的心也很痛,但是他的年紀又還小,肯定無法接受。」












阿玉只能嘆一口氣,並接著又強調道:「唉,你說的也是,說到底,這都是命啦,不過你要想好,你囝仔如果真的想通,遮就剩你一個人,我又無辦法常常過來陪你聊天,按呢你會很無聊。」












阿芝看樣子是顧慮這個,畢竟福明離死亡還有好長一段距離,肯定不會懂的,她只能趁著現在還有餘力說著:「是按呢沒錯,不過這也是為了福明好,再說如果讓他看到我死去的模樣,他以後大概會對這個世界失望,總不能讓他失去希望。」











阿玉也覺得這樣有道理,但前提是這樣的方法肯定是會有副作用的,搞不好她兒子還會反過來責怪他阿母,但是她又能說什麼,畢竟是阿芝她們家的事情,她也無法可管,只能順著回應道:「也是啦,那按呢就只能等他自己想通。」

2020年11月17日 星期二

名利跑馬燈〈咳出血來〉47利

阿芝是真的已經走到絕路,花了那麼多的錢,吃了那麼多的藥,換來的竟是這種結果,她也是感到非常挫折的道:「我也沒辦法,最近我才回診而已,那醫生和我說我最好要有心理準備,所以我才想說…想說…其實我也不願意。」











阿玉對於阿芝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,為了孩子好,她竟然能放棄撫養孩子的權利,如果換作是自己,她是肯定不能的,可是她還是質疑著道:「那你就乾脆按呢,什麼都不說就自己決定,也不和我商量,你以為按呢就可以讓你的囝仔就可以有更好的人生,卻反而弄巧成拙。」











阿芝也是在三思之下,才做出這種決定,事到如今,她只能說著:「對不起,但我也是已經走投無路,何況他留在遮只會沒有前途,到最後有可能會像他阿爸按呢無路用,你也知影這個村莊一直以來都是沒錢的較多,m是我不想要撫養他,而是已經無時間。」













阿玉這句話無疑是責怪中帶著關心,但同時也是疑問句,她不確定的說著道:「那個藥沒作用,那你應該和我說,我最近實在是太忙,都在厝內照顧我翁婿,才會沒注意到,你的情況按怎樣,有很嚴重,嚴重到了什麼程度。」













其實她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,知道自己已經沒救,所以她早就已經看開,現在只不過是在撐著病體,活在人世間而已,事到如今,她已經能若無其事的說著:「無啦,就到咳血的程度,其實也還好。
我知影我的身體大概是不行了,所以我想放棄治療,可以嗎?」













阿玉當然是不可能答應,她反而還責罵著道:「什麼,都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,你還說的無關緊要,好像這件事和你沒關係。
不可以按呢,你不可以放棄治療,明明還有一半的機率,你怎麼可以現在就放棄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阿芝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了什麼地步,畢竟是自己的身體,當然最清楚,她幾近憤怒的道:「若無你要我按怎,這個藥根本沒有用,就算我吃再多也be使好,m再逼我了,你又m是我,你哪會懂我的感受。」












阿玉是不想看到阿芝從此孤零零的一個人,畢竟兒子趕走了,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,丈夫死了,如果兒子再走了,她也許就真的放棄自己的生命,不治療了,她又反問著道:「你再試試看,難道你就真張要和你的囝仔分開,按呢好嗎?」










阿芝原來一直以來都在擔心這個,自從她得病以來,她就整天憂心忡忡的 ,擔心自己如果死了,兒子怎麼辦,她沉重的說著:「我已經決定好了,橫直我的時間也剩不了多少,閣再說我如果死了,那個囝仔他在遮既無親戚,也沒人可以照顧他,他一個人是無法生活的。」











阿玉既感到生氣而又無奈,她不能理解朋友的想法,也無法體諒她的痛苦,但她更願意為朋友分擔她的心事,她就是知道阿芝有多麼辛苦,才更憤慨的道:「我可以,你這麼不信任我,我們可是朋友,你就這麼不放心,我真的很生氣。」

2020年11月16日 星期一

名利跑馬燈〈鄰居關切〉46利

阿玉看樣子是放心不下隔壁的情況,她經過她的丈夫同意後,才在那邊說著:「好,既然你都按呢說了,也同意了,那我就去一去快點回來。」像是在對著照片自言自語似的,又像是煞有其事一般,看起來也很像是真的。











照片中的男人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是溫柔的說著:「去吧,我會等你轉來。」接著他就恢復原來沉默的模樣,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,彷彿剛剛的情況只是阿玉的幻想,卻又真實的不像話,誰知道呢,也許阿玉自始至終就認為丈夫沒有離開過。













阿玉匆匆忙忙就關上門,就連門都沒有鎖,不過這裡的居民都已經認識很久,也不會有小偷,再說這裡也很偏僻,又離市區太遠,基本上也不會有外人進到裡面,大家都很放心,常常把門關上就出來,再加上也沒有加裝門鎖,很容易推門就能進去。











就連阿玉也是如此,再說她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,值錢的大概也就只有這棟房子,還是她丈夫死後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,除此之外就是以前他們夫妻存在銀行的錢而已,只要省著一點用的話,是可以過完下半輩子的,她匆忙的就穿上一雙拖鞋。











說來也巧,阿芝只是趴在床頭底下而已,下面是漆黑一片,原來是她怕兒子會發現,乾脆就把這些藥品藏在了床底下,想著只要兒子不發現就好,殊不知現在想要找時,卻突然找不到了,搞的她在床底下是一直兵兵乓乓的,卻怎麼樣也撈不到。












甚至還在那邊用手摸索,為了拿到藥,連頭都撞到了木頭,還撞的特別大力,屋內都能聽到回聲,在外面的人是肯定不知道的,他們肯定以為是在進行什麼大工程,但其實不是,只不過是那聲音太響了,很容易讓人誤會就是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那敲門聲聽起來很著急,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,只見那聲音還愈來愈快,彷彿怕沒有人聽到似的,敲的特別大聲,阿芝撐著虛弱的身體,來到大門邊,正準備開門回應道「來了,m再敲了,都這麼晚了會是誰。
阿玉,怎麼是你,你m是已經轉去了,又過來了。」










還好,阿芝沒事,還以為她是昏倒了,阿玉看到人的當下,才終於鬆了好大一口氣,並放心的走到屋內回應著道:「無啦,還m是怕你發生什麼事情,你沒什麼事情吼,按呢就好,因為我剛剛看到你是不是和你囝仔發生爭執了。」











阿芝想到這件事就心煩不已,她只能把內心的煩惱與阿玉說著道:「對啊,我想要叫他去國外讀書,我想說我的身體也不好,讓他在遮也是浪費時間,就乾脆幫他找了一對養父母,閣不過我們吵架了,你說我按呢錯了是嗎, 若無他都不聽話。」










阿玉聽到以後,反而是一副嚇壞的表情,她不能理解的表示著道:「啥,你怎會做這款事情,按呢難怪你囝會生氣,你肯定沒問過他的意見,就算你的身體不好,也不可以按呢,按呢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,閣再說他可是你最愛的囝仔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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