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當然不會憂心,反正就算真的被捅出來,自己犯的也只不過是殺人罪,而這個人可能就不同,看他胸前的名牌像是個醫生,還是有牌照的,如果被人知道在做這種非法生意,他只會損傷更慘,她擺擺手就道:「當然,反正我們兩個手上互相都有對方的把柄,就不用太擔心,我這個人絕對會說到做到,現在就怕你做不到而已。」
Andy這次就連紙本合約書都沒有簽訂,他僅僅就只是口頭約定,因為他只相信自己手頭上的證據,他直言著道:「那就相信你會守約了,那如果都談好條件,我們是不是可以往另一個房間走,接著還要抽血,你不是還要處理遺產的問題。」
兩人談完再出來時,已經是半個鐘頭後,晨光她光明正大的就從正門出入,再往外面的招牌上一看,原來只是家普通的整形診所,裡面接待的客人幾乎是貴婦,不然就是名媛,還是開在都市最精華的地段,看樣子就知道很賺錢,只不過為何還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,是有那麼缺錢嗎?
很顯然看來不是,她順著這間診所往右邊走去,剛剛費了一點時間,好不容易才問到大馬路在哪裡,想說這樣就可以搭著公車一路回到家裡,她穿著已經泛白的布鞋,還是沒有鞋帶的,走起來也是自然的很,雖然一個人走很孤單就是了。
那個男醫生連門都沒有橋,就自動自發的推著門進來,他畢竟是個醫生,當然心存善念的道:「你怎麼不告訴她,她的家人在哪裡,明明那個女人就沒有死,你忍心讓她們兩個分開,你明明也是曾經失去過家人的,應該能體會那種痛苦的感覺,這樣真的好嗎?」
Andy端著剛剛已經放冷的高山茶,嚐了一口,“嗯,果然是好茶,味道就是不一樣,可以讓人安心”,他一副看透了人心道:「你覺得晨光那個女人可憐,可是我卻認為她很悲哀,連自己的家人都殺掉,這樣她又怎麼會珍惜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人,這種人就應該孤孤單單的,直到老死。」
男醫生知道再怎麼講,當事人也是聽不進去的,還不如給時間讓人想清楚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從西裝外套裡面拿出A4紙來,上面都是打字的痕跡,還附上一個女孩和另外男孩的照片,他甚至還語重心長的道:「你真是這樣認為,那好吧,我醫院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。
還有這是小小寄來的郵件,給你,我把它列印下來了,你有時間的話,就回信給她,你們可是兄妹,就不要再嘔氣了。」
Andy依然看著窗外,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回應,反而是回答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,他生疏而客氣的說著道:「小潘,辛苦你了,因為我在這裡認識的也只有你一個而已,信你放那裡吧,我會看的,那再見。」
小潘聽到Andy那毫無感情的回答,他反而感到更加的悲哀,不知道是為Andy這個人悲哀,還是為那個女人的人生而悲哀,反正兩者又有什麼差別,他在門關上之前又臭罵道:「唉,好,再見,真是無情的人,怎麼能連一點人性都沒有,果然是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。」
桌子上放著一封還有熱度的信,它就這樣孤單的在那裡,照片中的女孩,可能才只是大學的程度,她過的似乎很好,自從把她送到國外以後,就沒有再看過她,僅僅就只能透過老潘的信箱,才能得知消息,要不是那個女人一直在找,也許就不用送到遠方,他坐在辦公桌,似是在摸著那張照片中女孩的笑容。
晨光只是微微一笑,因為她的奸計終於達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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