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霖一路走到床邊,這個房間看起來也至少有50坪以上還加一間廁所的程度,古式的紅木床,一位蒼老的人正戴上氧氣罩,他悄悄的在耳邊說道:「老太爺,我把孫大小姐帶回來了,這是大少爺的骨肉,你想看看她嗎?
那好,晨光快過去你爺爺那邊,讓他看看你的臉孔。」
那好,晨光快過去你爺爺那邊,讓他看看你的臉孔。」
晨光還真的很聽話,她的話也沒有說的太難聽,反而又變回以前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,甚至還可以裝模作樣的道:「爺爺我來了,我是晨光,有什麼話你就說,以前的事情我相信爸媽不會責怪你的,所以就這樣過去好了,反正都這麼多年過去了,事情早就該結束了。」
老頭子握著我的手,他那乾巴巴的雙手粗糙的很,但手傳過來的卻是冰冷的溫度,他淚眼婆娑的道:「好,乖孩子,真是苦了你在外面生活,爺爺真對不起你們一家人,到死之後才想著要把你們找出來,我年輕的時候實在是太衝動,才會造成兩個兒子都那麼早就死去,但我真的很後悔。」
晨光也反握回爺爺的手 ,她說的像是真有其事似的,讓人分不出她究竟是真心,還是虛情假意的道:「沒關係,爺爺我不會放在心上,只要能回來就好,我一直很想再回到這裡,謝謝爺爺讓我回到這個家,只要你肯原諒爸爸他們,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禮物。」
那個老頭子看起來像是在交代遺言,雖說是遺產,但我卻沒有想要的意思,他卻反而主動說道:「傻孩子,為了補償你這麼多年來在外面受的苦,我會把遺產全部留給你,因為只有你才是我們家族唯一的骨肉,要記住這筆遺產絕對落到外人手中,尤其是我那群養子。」
晨光假裝感動的掉下眼淚來,一副真情流流露的模樣,她也知道自己要說什麼,這個老人家才會乖乖的斷氣,於是她順著老頭子的話,又接下一句道:「爺爺你不要這樣說,我回來並不是為了遺產的問題,其實你不需要給我的,這麼多年來,我也沒有為這個家族做過什麼貢獻,真的不值得的。」
老頭子的心全在我的身上,可以看出他對兒子的思念,但再多的後悔也依然換不回兒子的生命,他像是已經了結了心願並道:「你就是我的孫女,怎麼會沒有繼續遺產的權利 ,光憑有血緣關係這點就已經足夠,再說不需要你來為家族貢獻什麼,你只要回來這個家就夠了。
好了,我是時候也該走了,你爸爸他們已經在叫我了……。」
嗶一聲,他已經停止了呼吸,像是安息了似的,沒有了心跳,手也不再有溫度,但我卻感到慶幸,這個老頭子終於為他當年的錯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,而那代價不就是兒子們的離去,還有他孤獨終老而換來的,我不耐煩的甩開老頭子的手並道:「那我可以回去了吧,反正他也死了,應該沒我的事情了。」
余霖是哭的要死要活的,可是反觀他的孫女卻是一滴眼淚都捨不得,他不禁懷疑到晨光究竟是不是老人家的孫女,他反問著道:「小姐,你怎麼能這樣說話,難道你都不悲傷的,老人家已經死了,他死前都還在懺悔著,你真是無情,竟然一點眼淚都不流下來。」
晨光一點也不感到自己有什麼錯,她反而認為這都是老頭子的報應,只不過報應來的晚了,她不帶情感的道:「誰說的,誰說難過就一定要流眼淚,再說我跟他也沒有感情,要我怎麼哭的出來,余律師你也知道,當初可是這個老頭子把我們一家人趕出去的,就因為媽媽那不不起眼的身份,這是他自作自受。」
余霖對著床邊的老人家哀嘆一口氣,似乎在憂心著什麼,他滿臉都是愁雲慘霧的道:「唉,我們還是出去好了,還要討論遺產的問題,如果現在不解決這些問題,我怕那群養子會開始爭奪家產,他們已經在客廳等了,走吧。」
晨光似乎很感興趣,她甚至還分析律師的那憂愁的情緒,就可以猜出個大概道:「他們不好相處吧,不然你怎麼會嘆一口氣,看樣子有錢人家的生活也不好過,有錢就算了,還要每天想著要怎麼謀害別人,真是好險我沒有回來這裡。」
晨光對於這個老人家的舉動感到厭煩,也難怪他們家會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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