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竟然害羞的紅了臉蛋,她站起身真心的抱歉道:「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們繼續做你的事情,不要管我了。」人們的目光才終於不集中到她的身上,很快圖書館就又恢復原樣。
我是怎麼了,又做起了小時候的惡夢來,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一定要找到真相,不然就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清白,晨光憑著對星空和滿天的信任終於來到了三樓,這裡放著以前的新聞。
新聞一篇篇的翻開來,在桌子上到處都是,2005那是那一年最重要的事情,至少對晨光來說是很重要,她從一月份開始,連一秒都不敢看走眼,只是眼睜睜的看著,從頭版一直到副刊,甚是是社團新聞也都是記錄的清清楚楚的,字體也特別的清楚,雖然不是粗大體,但排版也已經算是很好。
晨光嘴裡一直在喃喃自語著,五月一日,那是改變她命運的某一個重要的時刻,當看到的當下,她真的有辦法承受這令人痛苦的事實嗎?當然不行,所以她猶豫了,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一場人為的致命性傷害,夫婦當場死亡,小女孩卻失蹤,不知去向,這究竟是意外,還是有預謀性的計劃,斗大的標題上寫著當年那場火災的情形,但還是查不到歹徒的作案動機,以及手法。
歹徒也已不知去向,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,沒有人知道當年這場意外的真相究竟是如何,當然火災也只能算是一場意外,沒有找到兇手之前就什麼也不是,晨光想著這件事究竟該如何是好。
晨光在樓梯邊接起了電話,她非常小聲的說道,且還一臉不知在想什麼的模樣,特別嚇人的樣子:「喂,姐姐,我在圖書館,我知道了,那我就在正門口那邊等你好了。」
星空開著白色的車子而來,如今她已經是一個大公司的經理,就連穿著打扮也都變得俐落許多,她狀似靠在晨光的肩膀,親密的說著:「小光,我們走吧,不是說要去百貨公司 ,滿天他已經在那邊等我們,快點走吧,不然等一下遲到,他肯定又要開始碎念。」
晨光毫無意外的就把星空的身體給避開了,她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前頭的副座上,她奇怪似的看著愣住的星空,如此說著:「嗯 ,你不是說要走,怎麼還不過來,難道你想被罵。」
星空這才恍過神來,她似乎是被晨光這疏離的舉動給嚇到,怪異的看著晨光,但也僅僅只是這樣,她這才應和著:「哦,好,來了,我就來了,我們走吧,你要記得繫上安全帶。」
星空就走在後頭,可是從剛剛開始,她的眼睛不是看著櫥窗那些衣服,而是目光盯著晨光,她疑惑似的說著:「奇怪,真是奇怪,小光最近是怎麼了,好像不太愛說話,也不太愛和我們親近,你說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,不告訴我們。」
滿天根本沒有注意到晨光的異狀,反而認為很正常,他一臉不在意的說道:「還好吧,你未免也太敏感了,也許她只是變的成熟了,也不一定,為了不讓我們擔心,才這樣的,你就不要憂心了,還有你不是要來買小光的衣服,不會是忘了。」
星空總感覺有什麼正在悄悄變化,卻又說不出來,她一臉堅決的說道:「不,小光她好像有什麼傷心事,是我們兩個不能知道的,你沒看最近她都不和我來一個擁抱,就連吃飯時,也都是神情凝重的模樣,這一定有問題。」
滿天就像是受不了似的,他開始發牢騷的說道:「你就不要神疑鬼了,還是趕快來選衣服如何,我現在只想買完趕快回家休息,好不容易今天才休息一天,竟然還要被你們拖出來買東西。」
星空固執似的認為自己的直覺是對的,她憑著對晨光的瞭解而說道:「唉呀,你不懂啦,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,算了,不和你說了,反正你大概也聽不懂。」星空逕自走去晨光的旁邊。
滿天才不關心,晨光是否心情不好,他下一秒就接起了手機,並且神情凝重的模樣,他的語氣滿中滿是怨言的說著:「你開心就好,反正我才不在乎,你們就逛你們的吧。」
滿天實在是受不了,他就像是發瘋似的一般說著:「你說什麼,他們又來了,我不是已經給過錢了,包含上個月的都已經付清了,你們到底還要我怎樣,是要把你們唯一的兒子給逼死吧。」
一名老婦人就在電話中,她哭訴著說道:「不是的,你總要救你的爸爸,他們把他給抓走,威脅他如果還不住錢來,就要砍斷他的手腳,你爸爸他又去賭博了,這次輸了三千萬。」
滿天簡直是已經逼近絕望的地步,他氣瘋似的說著:「他又去賭了,你怎麼不綁住他的手腳,三千萬我哪還的出來,上次的薪水包含我戶頭裡的錢全部都拿來還清賭債,你們怎麼就是學不乖。」
老婦人簡直就是在用親情脅迫自己的兒子,她哭哭啼啼的說著:「你就再救一次,他可是你的爸爸,養你生你的爸爸,你也知道媽媽離不開你爸爸,如果他死的話,你媽媽我也活不下去了,你知道吧。」
滿天就像是在氣頭上,他還來不及思考,就已經脫口而出的說道:「煩死了,那你們兩個怎麼不一起去死,還要來妨礙你們兒子的前途,放過我吧,我真的已經沒有錢,上一筆都已經還光,這次是真的沒辦法。」
老婦人花白的臉蛋已經滿是淚痕,她低聲下氣的說著:「小天,你不能這樣對我們,再一次就好,只要過了這次以後,就真的再也不會煩你,媽媽也不會再以死來威脅你。」
短短半年的時間似乎可以改變一個人,三個人的關係尷尬到極點,沒有人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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